2007年11月19日 星期一

願你今夜別離去

每次都總希望能逃過日出的來臨。
在床鋪裹,縱使身體是睡了,
但肌膚仍然和某女在磨合著,大肆進行肉體挑逗。
你碰了我的威武,我碰了你的玉帛。
就是這樣過了一夜的婚姻關係。
日出過後不能掩上酒醒過後的悔意,
我假意蓋上我的睡意,
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自你離去已後,
那是第幾個放縱的夜,空虛的早上。
每次酒醉的晚上,
我也只能幻想你在我身旁,
被你的身軀壓著我的胸口。
宣示著「今夜別離去」。
但是今天的我只想再一次在你耳珠旁說一句「願你今夜別離去」...

2007年9月30日 星期日

舞池 ,八字,廟街

不知是否昨晚在電話上抒發了不少
我一直安睡到今天的中午才施然起來
然後又是一個電話的
我晚上便到了dragon-i去開始男人們的「獵頭」活動
不知是否十一前夕
「港女」特別多 也就更容易進入興奮狀態
只見舞池上的男男女女
無不忘我的在擺動著自己的身體
下身互相的在磨擦
瞬時間 只見青春的慾火在整間club內熾熱地燃燒
在bar臺的我看得滿是熱汗
心中暗想出手之際
電話又再一次響了
「是Yvonne .」
她問我可不可以去旺角陪她到廟街看一看八字
本著「為人為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
我無可奈可的也答應了她
便倆手空空的離開了中環這個煙花之地
轉乘了過海小巴去旺角去
誰知只是剛上了小巴還不到十五分鍾
「Yvonne又打來了」
「對不起,我又不想去了...」她那柔弱的聲音又再一次提醒了我她是剛剛被情所傷
心想:「還是算了吧...」
在油痳地下了車後便想乘地鐵回家
就在出閘機的那裡
我看到了是倆個熟悉的身影
是她們...
為何她們身處在油痳地的地鐵站
而她們又為什麼又騙我不想去
究竟她們在做甚麼...?

最佳聽眾

夜半一時多,電話聲忽然劃破深夜的寧靜。
來電顯示是一個很少見的名字 - Iowa,他是一位很偶然的情況下在醫院裡認識的朋友,上一回見他還在病房裡頭,面色蒼白,說起話來氣弱柔絲的。
那次倉促的交換了電話,沒想到他真的會打給我。

反正每晚都是失眠夜的我,也不介意有人來電為我消磨一下時間。
聲音聽起來,精神多了,卻還是依舊的憂鬱,心事重重的。
他給我說了一個朋友的故事,肥皂劇一般的劇情,著實沒有打入我的心坎,我對他的故事比較有興趣,不過他對我有保留。
他就如一本只有謎面的謎語書,我從他身上看到許許多多的謎題,卻沒有答案。
他病倒的那段時間為什麼都沒有人來探望呢?為什麼他總是一臉愁緒呢?為什麼會深宵來電?

我很好奇,卻沒有多問,不竟我們還沒有這樣的交情。
也許,他只想找個人聊聊天。
也許,他只想找個無關痛癢的人分享一下朋友間無法暢所欲言的秘密。
也許,真的僅此而已吧!

不過,說來奇怪,躺在床上跟他聊著電話,雖然時間不算長,可是一掛線我便馬上進入夢鄉了。
他略為低沉的聲音對我來說或許有著催眠作用,那一夜,我睡得很安隱。

2007年9月29日 星期六

來電

昨晚收到了一個舊同事的電話
她說她失戀了
很想有一個聆聽者可以聽她的故事
二話不說
我便「飛的」到了她位於soho的住所
隻身在漆黑酷熱的走廊中
隱約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
我站在舊同事的門前
在厚厚的木門上已滲出那種獨有的玫瑰花香水
我已經知道現在退縮已經是不行的了
唯有硬著頭皮的按動那個電子門鈴
不消一會木門應聲而開
「好多謝你咁夜都黎陪我」
「洗乜客氣」我說。
只見門後,坐著了一個久遠了的面孔
那個我日夜也念著的人
「點解你會係度既?」我問
「我見yvonne好唔開心咪過黎陪佢囉」
我倆四目交投的一刻
真的有一個想抱起佢既衝動
想抱住佢並唔係因為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
而是,此刻我應為我才是最應該被安慰的那一個
自從她走了,很多事發生了
但一直我都無同任何人講
當然包括左我同我女朋友分手了的故事
奈何最逼切的是勸服我的舊同事去忘記過去的傷痛

從大約一個鍾的對話中
我真的不敢相信
世上有如此「蠢」的女人
我舊同事同佢男朋友拍拖三年
三年以來佢千依百順
萬事只聽從她男朋友一個
但原來背後卻是一輯悲劇
三年前她們在一個酒會上認識
從認識到拍拖也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最可笑的是他們一起的三年卻是別人背後七年中的一個「小插曲」
三年以來她甘心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女人
從心靈上甚至是金錢上她毫不無微不至
但悲劇的終結卻在一個星期前終歸要降臨
她的男朋友要結婚了。
「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自己」
這個情節出現在無記黃金時段不知已有多少個年頭
想不到遍遍在二零零七年要出現在我的朋友身上
我真的不明白
在這個即食文化加上開放的社會下
竟然還可以出現這樣的情節
真的不知道這種封建思想的出現
是社會的改進還是倒退了
在對話裹我不知已有多少的悲憤
悲的是我同事的遭遇
憤的是她那愚蠢的舉動
特別當她仍然以柔弱的聲線的維護著她的時候
我真的很想一把把她打至清醒
奈何,她的眼淚勝過我任何的衝動
最後,我倆終於都勸服她安然入睡
就在我們步出她的房門
最令我坎坷的是她最後的一句
「對不起,煩了你們一整晚」
關上了厚厚的大門

我想今天的事情終於要完結了吧
「我車你走吧」
「不用了,我自己搭的士」她說
那是多麼絕情的一句
實在把我內心卑微的自尊心都打退了
「那麼送你搭的士也可以吧」
「都好」她說
就在那一段時間
我實在想不出任何一個開場白
正當我想說出第一句的時候
的士已經停在我們的面前
「晚安了」她說
「小心一點,回到家打俾我」我連忙叮囑
的士緩緩的開出
卻不減我內心的困抑
我看了一看我的手機
「已經是一時了嗎」
我不斷翻閱我的電話錄
此時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 「Jimen」
我按下了去
不消一會一把女聲在另一方出現了...
「喂?」

2007年9月22日 星期六

不必說感謝

再次回到那家醫院,已經是兩個星期後了,友人早就出院了。
自己一個來醫院看報告的心情,其實也沒有太戰戰兢兢,不竟現今社會的醫學如此昌明,就算真的是甚麼大病也總有辦法根治的。

看過了報告,醫生說我只是普通的大腸炎,失眠主要是壓力所致,要多休息多放鬆。
我當然知道要休息要放鬆,可是失戀之後,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下來。
一合上眼回憶就湧現,根本無法不想他,實在很痛恨自己無法放得底。
如果感情是一件物件,可以輕易提起,輕易放下該有多好呢

途經上次到過那間病房,不經意從門縫看到那個患有克隆氏症(Crohn's disease)的男生,我在想,自己比他幸運多了,我得的只是普通的大腸炎,並不需要留院治療,我最討厭醫院裡濃罩著的消毒藥水味了。

我唐突的敲了敲門,推開門後,他用很狐疑的表情看著我。
「我之前來看過你一次,但你睡得很熟,大概沒察覺吧。」然後我很自然的往花瓶的方向看去,只見凋謝了的茉莉花瓣散落滿地,該不會...是我上次買來那束吧?!
「那瓶花?」我指著那瓶凋零的茉莉花,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說話。

他沒有回答,眼神很憂抑,好像有很多心情似的,然後想了想就把臉別過去了。
「謝謝你!」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雖然聲音很柔弱,不過我很高興他沒有討厭我這些唐突而且多管閒事的舉動。
「不用謝!」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對話。

2007年9月9日 星期日

起床

疲憊的空氣緊緊壓著我軟弱的身驅
不知是否剛剛做完手術的關係
吸入的空氣都會刺穿我體內的細胞
梅花間竹的陣痛令我依虛記得每一個黑雨天的晚上
不知是否近來太多人離去
心情也好像鬱鬱不歡的
也不知道是否沒有人探望我
心底裡也好像是孤獨的在生存
突然地我想起了有一樣東西我很想的去做...
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機會...

2007年8月19日 星期日

病人

那天一大早起床,
跑到樓下的花店為一個住院的朋友買花。
朋友甲再度為情自殺,我好像已經有習以為常的感覺。
他一直喜歡著我的另一位女性友人,
她卻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永遠擺出臭臉說:
「他要死是他的事,他就算再問多少次,我的答覆都是 不。」
雖然我很不屑她的無情,不過感情這回事還是決絕比拖泥帶水好。

走進花店,一股茉莉花香迎面撲來。
因為這股花香,我多買了一束茉莉花打算放在辦公桌,好讓自己多呼吸清新的空氣。
來到醫院,強烈的消毒藥水味令我呼吸有點困難,還好有手上那束茉莉花,它成了我的氧氣罩,我深深地吸了兩口。
朋友甲面色慘白,嚇了我一跳。
浪費了兩支紅酒加半瓶安眠藥,然後自己辛苦,為了甚麼?
「好好的紅酒不是用來自殺的,拜託!」
我還是忍不住很生氣,生命誠可貴,友情價更高呢。
他知道我的擔心,並沒有反駁。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生氣了,我覺得腹部有點忍忍作痛。
朋友甲見狀,用命令式的語氣,勒令我看醫生。
忽然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朋友甲入院了,別人都好像已經不關心了﹐而我只是有點腹痛,朋友都如此緊張,也許小病真的是福。
反正人都在醫院了,看一下也無妨,我想。

醫生初步診斷,有可能是普通的大腸炎,因為我有長期的失眠,所以也有可能是罕見的克隆氏症(Crohn's disease),要做詳細的檢驗才知道。
醫生說早兩天剛巧有個因為克隆氏症(Crohn's disease)暈倒而送院的病人,我可沒聽說過這個病,也不知道有多罕見。
反正就是好奇心的驅使,我倒想看看這個病人,幸好不是傳染病,醫生也不介意我去看一下。

是一個單人病房,只有四面牆一張床,好有家徒四壁的感覺,死氣沉沉的。
把今早多買的一束茉莉花放在那空空的花瓶上,我還真慶幸今早有多買那一束茉莉花,不竟,探病總不能兩手空空吧!那束花,就好像為了他而買一樣,整個病房忽然盎然起來了。
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有點蒼白的男生,看起來年齡跟我相約吧!
床尾夾著一堆文件,他的名字叫 Iowa,睡得很熟似的,完全沒有察覺我的存在。
好吧,那就不打擾太久了,其實我也不好意思待太久,只是好奇來看一下罷了,所以只一會我便走了。
反正我應該很快就忘記他了,直至再一次到那一所醫院看報告……